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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熱搜詞“姜思達說于正煩人”吸引起了我的注意。
?起因是于正參加了一檔姜思達主持的節目。在節目中,姜思達需要貼身跟拍采訪于正三天。
兩人剛一見面,于正就勸姜思達多吃點,“反正胖了瘦了一個樣”。


“雖然你沒有那么美,但是你年輕。”



能清楚地看到姜思達笑容逐漸消失...
雖然于正說自己是因為當久了制片人和編劇,見過了娛樂圈太多的帥哥,但對精心保養的姜思達來說,無異于是往心窩上捅刀,估計內心翻了好幾個白眼...

之后于正又拱姜思達去直播跳廣場舞,“這樣你就能火啦。”

姜思達忍不住發出質疑:“于正老師知道自己煩人嗎?”

于正知道嗎?也許知道。
他在乎嗎?肯定不在乎。
01.
于正有自己的一套邏輯,構筑起了一個自我的世界。
這個世界不容易從外面擊破,他可以主宰操控,甚至要求別人去適應自己的邏輯。
在和其他人聊天的時候,他也時刻捧著手機,回復工作上的內容。
別人可能說幾句話,就要停下來等他發完微信再繼續說。

如此“不禮貌”的行為,姜思達從第一天的不解到第二天的逐漸習慣,“習慣是個非常可怕的東西。”

于正說,我想要說的話,就要說出來。

于是,他說了很多別人“不愛聽”的話。
不去參加同學會,是因為沒有共同語言,感覺他們都很老。


其他編劇招不來投資,“還不是因為你寫的太爛了。”

于正的邏輯還有,他要掌控一切,永遠是“我說了算”。
無論是《美人心計》、《宮》還是《笑傲江湖》,于正的作品深深打上了專屬于他的烙印:濃墨重彩的畫面色調和服飾、悲劇的男二、人人都愛的女一號、瑪麗蘇的劇情……
這都是于正的作品風格,保證它的作品在觀眾第一眼看到時,就能分辨出來并且記住。
而演員的風格與個性則并不突出,在于正的邏輯中,演員是要為作品服務的。
在《僅三天可見》里,開頭一幕便是他打電話訓斥演員:
“演員只有服從的份兒”

“你們培養的是戲霸嗎”

但于正卻覺得自己很有人情味,他有一種認知,是我帶著這群演員紅的,所以我有責任去管理、負責他們的未來。

他的概念中,娛樂圈由“我家的藝人”和“非我家的藝人”構成,小團體意識非常重。

許凱和白鹿的粉絲因為兩人關系過于親密撕x,于正偏要發微博告訴粉絲,他們倆還要繼續合作好幾部戲;

吳謹言在《延禧攻略》剛播出的時候,有網友調侃她和陳曉長得像。
彼時,陳曉早已經脫離于正的羽翼,于正立刻不樂意了,告訴她你只能靠自己。

他會堅信地認為,我的就是好的,我的劇本、演員、團隊都是好的。
02.
于正的邏輯正是基于他對自己的極度自信。
他堅信自己的眼光,堅信自己的能力,我就是能捧紅新人,做出爆款。
在他的新綜藝《演技派》里,于正曾夸獎辣目洋子是未來的天王巨星。

這話聽起來像是虛情假意的夸張,但于正以往點評袁姍姍,吳謹言等藝人也是毫不吝嗇好的詞匯。
每個他手下的演員,似乎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與其說他是在夸演員本身,不如說他是在自戀。
他對自己的審美和能力有著篤定的堅持。
于正說,我的劇本只有我能改,我從出道到現在,沒有因為別人的意見改過一個字。

而偏偏娛樂圈的人很吃他這一套,因為不專業的人太多了。

如果你態度強硬,對方反而會開始反省自己。
他的自信是有磁場的,不知不覺會將其他人帶進自己的邏輯里。

當外界有力量試圖去沖垮他的自信時,比如,姜思達和他聊到他不擅長的話劇時,于正干脆拒絕回答問題,不愿意自曝其短。
用這樣的方式來鞏固住自己堅硬、自信的外殼。
這樣的自信,使得他為人處世的方式更像是一種單線輸出。
他先審視對方、丈量對方的城府,然后以一種老師的姿態,將觀點輸送出去。

渴望自己的觀點能夠影響一部分人,尤其是對年輕人的引領。

如果對方不想聽,那是對方的問題。
這樣的一套邏輯世界,無法去評價是對或錯,更多的是人會驚訝于它所帶來的巨大能量。
這種力量支撐著于正以碾壓一切的姿態,不管不顧地向前沖,不需要別人的意見,絕對得相信自己。
這樣的人真強大,這樣的人也真“煩人”。
但于正也有他的軟肋。
在《僅三天可見》里他反復提到的一個詞是“青春”,仿佛是如此地害怕衰老。
他和姜思達說,不要急著去獲取別人的尊重,去享受青春,實現自我價值吧。


世界掌握在35—45歲這些人的手中,但他們再也不會擁有的是“青春”。

任何一個人都跑不贏時間,于正當然也不例外。
有太多的劇本要寫,太多的想法沒有付諸實踐,但你要問他,于正你的終極目標是什么?

是獲得奧斯卡獎嗎,是累積100部作品嗎?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形容自己是一個“爬山的人”,頂峰是什么并不知道,只知道自己不能被落下,一直不停攀爬就對了。

這樣的焦慮使得他永遠處于一種亢奮的狀態,隨時等著被挑戰、被刺激。

因為想當演員,于正兩次報考上戲表演系,但只獲得了旁聽的資格。
在戲劇學院里讀書,又因為不夠優秀被老師批評。
后來,于正跟隨香港導演李惠民轉學編劇,他控訴那段時期自己一直被打壓,寫劇本不能署名、工資少、福利差、圣誕節只有500塊的紅包。
最后干脆自己成立工作室。
《延禧攻略》播出時,于正曾說自己就是魏瓔珞。
在他的精神世界里,自己所經歷的一切都是上天交給他的考驗,自己需要做的就是打怪升級,步步高升。
他去給星空衛視的節目寫劇本,成為了同學中最有錢的人。
于正說,我受過的苦別人無法想象。比如給李易峰講戲的時候,累到突然暈倒。
當年熱播的《美人心計》、《宮鎖心玉》、再到之后《延禧攻略》的爆紅,都讓于正的名號更加響亮。
他如數家珍一般講著這些事,末了加上一句,“如果娛樂圈覺得于正不行了,我拍個戲給你看啊,就把你們打敗啦。”

甚至就連減肥也是如此,“有的人說我瘦不下來,我就要瘦下來給他們看看。”
別人的期望不會觸動他的神經,但質疑和謾罵卻可以成為滋養他的肥料。
罵我了,不高興了,我就去努力工作。

所以他永遠要活在風暴中心。
他知道哪些事能挑起網友的興趣,說什么能帶來爭議。
這就是于正精明的地方,他像是個“商人”。
包括他沒有把編劇、制作人當做一項感性創作的工作,就像姜思達感受的那樣,他將所有工作都“方法論化”。

《神話》掀起穿越片風潮時,于正趕制出了《宮鎖心玉》,搶在《步步驚心》前播出,果然一炮而紅;同樣的方式他也用在了《延禧攻略》上,而之后播的《如懿傳》卻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姜思達說:“于正像是個AI在扮演上帝的角色。”
當被問到,如果世界上有兩顆藥丸,一顆吃下去可以讓世界上所有人幸福一天,另一顆則可以讓自己的作品每一部都達到9.9分,你會選擇吃哪顆?
于正沒有猶豫地選擇了前者,能讓所有人快樂一天的力量太強大了,我會覺得人生值得了。

于正也會對人性失望,自己捧紅過的一位女演員在別的微信群里嘲諷他,結果被人截圖發給了自己。

曾經有一位演員受過自己的恩惠,但當他求對方幫忙的時候,對方卻委婉拒絕了。
這些事對于正的打擊是非常大的。

如果世界上只剩下一個人的時候,會不會選擇死?
于正的回答是:“死是一定會來的,為什么要讓它提前發生呢?”,接著他又說,“世界那么大,怎么知道不會有第二個人存在呢?”
你會發現,他還是會被普世的情感左右,還是渴望有人陪在他身邊,甚至渴望被愛。
盡管他馬上又換上另一副面孔說:“我會給別人帶來痛苦的,你看我那么努力、那么好,又愛說真話,肯定會讓很多人不爽。”
矛盾、擰巴、自卑與自信同時存在在于正的身上,你說他虛偽?是真實得可怕才對吧?

就好比在采訪的后記里,姜思達說:
“我們有一個相似之處,是從頭到尾說真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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