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杰耶夫攜馬林斯基交響樂團再登國家大劇院

牛小北 攝

一年半不見，被中國樂迷親切稱為“姐夫”的俄羅斯指揮大師瓦萊里·捷杰耶夫再次出現在國家大劇院的舞臺上，用兩個半小時為北京觀眾煲出一鍋俄羅斯交響濃湯，在冬日格外暖心。

11月25日，捷杰耶夫率馬林斯基交響樂團及合唱團，集中演繹19世紀俄羅斯民族樂派“強力五人團”中的一員里姆斯基-科薩科夫的作品——從膾炙人口的交響組曲《天方夜譚》到國內較少上演的歌劇《薩爾丹沙皇的故事》和《隱城基捷日與費芙羅尼亞姑娘的傳奇》片段。

“作為馬林斯基劇院的藝術總監，我不能忽視了我們自己歷史中的美好和財富，為中國觀眾介紹俄羅斯的寶貴藝術文化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捷杰耶夫曾率馬林斯基交響樂團多次到訪國家大劇院，先后上演過柴科夫斯基、肖斯塔科維奇、斯特拉文斯基、普羅科菲耶夫、拉赫瑪尼諾夫、穆索爾斯基六位俄羅斯音樂巨匠的交響作品。在對俄羅斯經典音樂作品的演繹中，捷杰耶夫執棒的馬林斯基交響樂團極富感染力，堪稱權威的“俄羅斯之聲”。

這次來京演出，捷杰耶夫大師依然選擇了純俄式風格作為首場音樂會的主打。當晚音樂會開場，首先上演的是科薩科夫所作的歌劇《沙皇薩爾坦的故事》選段。該作取材自俄國詩人普希金的同名神話故事，樸素簡潔的旋律，把劇中進行曲的莊嚴和舞曲滑稽的特性糅合在一起，形象地為觀眾刻畫了薩爾坦沙皇妄自尊大以及笨拙滑稽的形象。十七分鐘的演奏，在捷杰耶夫的指揮下，忍俊不禁的表情時常出現在樂手們的臉上，也深深感染著現場的觀眾。

作為音樂會上半場的重頭戲，作曲家最膾炙人口的交響組曲《天方夜譚》（又名《舍赫拉查德》）堪稱捷杰耶夫的拿手好戲，曾于1998年和2005年在京上演。《天方夜譚》取材于同名阿拉伯民間故事集，作品包含四個帶有標題的樂章，作曲家運用“聲音敘事”的方式將聽眾帶到一個充滿異域風情的童話世界，迅速使現場氣氛升溫。

在捷杰耶夫充滿魔力的指揮下，樂團猶如神奇的調色板，將《天方夜譚》中蘇丹王與舍赫拉查德離奇幻想的傳奇故事演繹得淋漓盡致。第四章的指揮中，捷杰耶夫顫動的指尖不斷向樂團傳遞出“再快點”“再有力量些”的信息，在樂章尾聲，旋律逐漸趨于平緩，更凸顯樂團收放自如的極高素養。40多分鐘的《天方夜譚》奏畢，捷杰耶夫首先感謝了小提琴首席——象征著舍赫拉查德的主題旋律由富有即興色彩的獨奏小提琴演奏，敘述性風格展示了舍赫拉查德頗具魅惑的女性形象，一襲黑發的首席小提琴手功不可沒。隨后，在觀眾們如雷的掌聲中，捷杰耶夫向大提琴首席，以及管樂聲部、打擊樂聲部的樂手們一一致敬。

音樂會下半場的《隱城基捷日與費芙羅尼亞姑娘的傳奇》是科薩科夫完成于1905年的作品，講述了古代俄羅斯人與韃靼人的民族矛盾，作品延續了“強力集團”的創作傳統，是一部具有強烈愛國主義色彩的史詩歌劇。由女高音歌唱家瑪麗亞·巴彥基娜飾演的費芙羅尼亞，在頗具俄羅斯民族歌謠的韻味中，唱出了古代俄羅斯人民的英勇善良。馬林斯基合唱團在當晚的表現中同樣令人印象深刻，史詩般莊嚴的贊歌合唱訴說著古老民族文化的深厚雋永。值得一提的是，一百年前這部經典歌劇的首演，正是在圣彼得堡馬林斯基劇院完成的。

11月26日，捷杰耶夫將攜手馬林斯基劇院的歌唱家帶來瓦格納的最后一部歌劇——長達五個半小時的音樂會版歌劇《帕西法爾》，挑戰樂團與觀眾雙方的“耐力”。11月27日，馬林斯基交響樂團將在國家大劇院首度上演法國作曲家柏遼茲音樂專場，帶來柏遼茲《幻想交響曲》以及歌劇《特洛伊人》第五幕。在完成3場音樂會“長跑”后，馬林斯基交響樂團還將于11月28日至12月1日，為馬林斯基劇院芭蕾舞團所帶來的《堂·吉訶德》《仙女》《火鳥》《天方夜譚》現場伴奏。一周之內，這個傳奇樂團將完成音樂、歌劇、舞蹈“鐵人三項”。（徐顥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