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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卡2021成都雙年展 沉浸在這場藝術盛宴中
■ “超融體”——2021成都雙年展,是今年成都乃至全國規模最大、藝術水準最高的雙年展。這場規模和規格都極為可觀的大展,邀請到了來自全球35個國家和地區的272位優秀藝術家,帶來了506件精彩紛呈的藝術品:從傳統的架上油畫到前衛的新媒體影像,從高達數米的巨型雕塑到想象力超凡的裝置,幾乎涵蓋了當代藝術的所有類型。
■ 目前,2021成都雙年展已于天府藝術公園內的成都市美術館新館(天府美術館和當代藝術館)正式開展,公眾通過成都美術館微信公號預約、現場出示健康碼即可觀看。
周春芽
讓雙年展成為
成都的藝術節日
著名藝術家周春芽此次帶來了三幅氣勢恢宏的大幅油畫——《丹臺春曉》《生紫煙》和《指雲相贈》,都是他今年的新作。
周春芽說,這兩年因疫情之困,沒辦法出國旅行,所幸國內還有很多風景秀美的地方,此前都沒有去過,于是他結伴幾位好友,一同游覽名山大川。
“今年春天,我們去了江西三清山。三清山山形很像黃山,但比黃山小巧秀麗,巖壑更顯奇峻,景點也比黃山集中,移步換景、放眼如畫。”周春芽說,“路過一塊土紅色巖石時,我忽然想起了元代畫家王蒙的《丹臺春曉圖》。”
緩步登山時,突然下起大雨,但當周春芽和友人們冒雨行至半山腰時,雨又突然停了。陽光忽隱忽現,云霧繚繞中山石影影綽綽,越來越清透,越來越溫潤,而陽光的反光面卻是對比色暗紫色。這時,周春芽腦海里突然想起李白名詩《望廬山瀑布》中的“生紫煙”三個字——第二幅畫《生紫煙》的靈感就此誕生。
周春芽說,與知識淵博的朋友一起旅行,很大的一個樂趣是傾聽他們的真知灼見,并分享各自內心寶貴的感受。“我也想要送他們些什么,但這林泉青山里只有清淡縹緲的白云。南朝詩人陶弘景認為,山中白云‘只可自怡悅,不堪持贈君。’可是我想,送給他們這滿谷云朵、滿心歡喜,也是深深的情誼啊!《指雲相贈》就是以這個主題完成的。”
這份感受被周春芽專門寫成文字,作為對本屆雙年展的一個紀念。他還特意解釋了為什么作品名都用了繁體字——“題目用了古畫的標題和古人的詩詞,沿用繁體字有一個致敬的意思在里面。另外我覺得繁體字筆畫豐富,文化意蘊也更深厚。”他透露自己因為最近臨習碑帖練字之故,對那些古意盎然的復雜筆觸十分著迷。
周春芽認為,2021成都雙年展的成功舉辦,充分體現了成都作為一個國際大都市積極樂觀、頑強奮進和開放的姿態。“雙年展不僅僅展示了藝術家的創作思想和作品,也不僅僅是來自各地各國藝術家的學術交流,我認為雙年展體現了一個城市的精神氣質和文化底蘊。”他說,“成都步入現代化國際都市的行列,除了經濟指標要達到先進發達的行列,文化的精神指標也會有所體現,我由衷希望,成都雙年展能一直辦下去,成為成都文化的地標,也像威尼斯雙年展和卡塞爾文獻展那樣,成為一座城市的藝術節日!”
張曉剛
雙年展提供了一個藝術現場
著名藝術家張曉剛有兩幅油畫作品參展——《2020年三月的某一天》和《對話》。
張曉剛在21世紀初以“血緣-大家庭”系列聞名世界并創下中國當代藝術拍賣紀錄。近年來他的個展多在國外舉辦,此次參加成都雙年展,也給了成都觀眾一個近距離欣賞這位藝術家重要新作的難得機會。
張曉剛的作品極有思想內涵,他筆下的畫面也似乎總是彌漫著一股憂郁的氣息。“時間”一向是他藝術的核心主題——在畫布世界所展開的多重維度中,藝術家得以探索重疊交錯的心理時間。然而與此前藝術家所經歷過的多次重大時代變革不同,2020年獨有的“集體時間感”體現為驟然減速的、甚至是近乎凝固的時間。
在疫情隔離期間,張曉剛第一次嘗試用極慢的速度去完成一幅畫作,并在反復推敲的過程中,令既定構成之外的微小細節自行浮現。這兩件作品中的手電筒,在畫面中照射出斜長的三角形昏黃光錐,既幽暗晦澀,又明白無疑。
張曉剛表示,自己很高興能參加這場意義非凡的雙年展。“成都選擇做這么大型的一場國際雙年展,我覺得是需要魄力的,也需要勇氣和胸懷。因為現在畢竟是一個特殊時期。因此我覺得它的意義,和以往的展覽不一樣,會更加重要。”他說,“從交流的角度看,我覺得成都雙年展帶給這個城市和這些參展的藝術家們,既有立刻可以見到的效果,也有長遠的影響。”
張曉剛認為,對于成都本地的藝術家和觀眾們來說,雙年展最大的影響,就是提供一個現場的感覺。“成都雙年展的舉辦,讓許多本地年輕的藝術家和熱愛藝術的市民們不用跑太遠,就可以看到很多自己喜歡的藝術家的作品。”他說,“當代藝術中有個很重要的元素就是現場,尤其是有些裝置、互動類的作品,你不在現場是體會不到它的魅力的。而參加展覽的藝術家,他的想法和他最后(作品)實現的結果會怎樣,也只有在現場才能感受到。”
田曉磊
成都很適合藝術之花綻放
藝術家田曉磊的視頻綜合裝置系列“后人類博物館”在展館內十分引人注目:20多個屏幕、雕塑和被稱為“博物館”的迷宮,組成了一條曲折奇幻的通道。
在這條通道里,觀眾是無法目不斜視快步走過的——肯定會有幾個屏幕上的“驚奇影像”讓你不禁駐足:頭部為蝴蝶、背后趴著紅色章魚、渾身長滿彩色絨毛的“人”跳著滑稽的舞步;斷臂維納斯的肩膀處被接上了兩條靈活的金屬手臂,她揮動手臂,跳出瀟灑的舞姿;宇航員推著一顆小星球,在狀若跑步機的滾動斜坡上緩緩攀登,這個過程似乎永無盡頭,讓人想起古希臘神話中西西弗斯的故事……
這組作品的主體,是田曉磊近年來創作的關于“后人類”這個概念的藝術視頻。在這個迷失的樂園中,藝術家的設想是:人工智能與科技在某個幻想的未來世界里,會混合出新的物種,而這個世界也會加速混合迭代下去。
1982年田曉磊出生于北京,2007年畢業于中央美術學院數碼媒體專業。他的作品多以人與科技的關系為主題,用藝術家的視角創造未來的世界標本,作品類型包括影像及裝置、VR游戲、AR互動體驗、3D打印雕塑群和光柵立體畫等,極富未來感和科技感。
在展覽現場,有觀眾看著維納斯的影像自言自語:“(金屬手臂)為什么不接在維納斯的斷手上,而是接到肩膀上呢?”這個疑問被轉達給田曉磊,他笑著回答,如果接在向下伸展的手臂上,維納斯的動作就會受到很多限制,“我想強調一種再生的意味,再生未必一定要在原有的斷臂處,就像是被砍掉枝條的樹干,可能在任何地方冒出新芽。”
這些腦洞大開的作品,靈感來自何處?田曉磊透露,自己一直喜歡看科幻電影,對科技類的新元素也始終保持好奇。“平時腦海里冒出的靈感很碎片,想到什么有趣的、看到什么好玩的,就記下來。比如這次展覽中很多作品的想法,都來自我幾年前的一個小筆記本,回頭翻看,慢慢整理,一些靈感自然而然就浮出來了。”
對于本屆雙年展,田曉磊的第一感受就是震撼。“沒想到會有這么大的規模和這么多優秀的藝術家,水平和規格都很高。”造型優雅的新美術館也讓他贊嘆不已,“這效果,挺景觀的,可以預計會成為成都未來的一個文化地標。”
田曉磊對成都最鮮明的一個印象就是文藝感很強,“我覺得成都這座城市本身就是一座很文藝的城市。近年來,作為中國西部的商業中心,經濟發展迅速的同時,依然能保持一種很放松的人文情懷,這很不容易,也很吸引藝術家。我身邊有好幾位原來在北京生活工作多年的藝術家,后來都選擇去了成都。這座城市是一片非常適合藝術之花綻放的土壤。”
《莨·鞣》
凱瑟琳·馮·瑞星博
這件懸浮絲綢雕塑十分顯眼——它就掛在天府美術館的大廳內,像是一只只收攏翅膀的蝙蝠,又像巨型的蠶繭——它就是出自德國設計藝術家凱瑟琳·馮·瑞星博之手的裝置作品《莨·鞣》。
薯莨是一種薯蕷科植物,數千年來一直被用來鞣制皮革,鞣制漁網。清朝時期,薯莨染制香云紗技術已經普遍。這件作品采用了蠶絲為原料,藝術家用不同年份的薯莨榨汁為其染色。這種特殊的染色液不僅可以染出漂亮的紅色和棕色,還可以使絲綢材料變得硬挺而有光澤。
藝術家表示,為作品染色的過程代表了一種整體的生活方式。她希望當這幾個巨大的暗色蠶繭飄浮在觀眾頭頂時,也能提示人們尊重和敬畏自然之美。
金氏徹平
《青春粉絲俱樂部》
這個顏色紛繁亮麗的彩色巨怪,一定會吸引很多年輕觀眾的喜愛。這件名為《青春粉絲俱樂部》的作品,創作者是日本70后藝術家金氏徹平。
金氏徹平從小就愛收集物品,從最初的玩具、貼紙,到后來的工具與雜貨,他的藏品不斷成長變化,成為他日后創作的“培養基”。他的作品中也因此存在著出人意料的并置。
藝術家在這件作品中,對尋常事物進行了重塑,從中可以看到20世紀早期超現實主義的影子——色彩繽紛的變異玩偶,來自于《七龍珠》《新世紀福音戰士》和《美少女戰士》等經典動漫人物的頭發,脫離了原本的故事語境,如同具有感知能力的寄生生物一般,在瘋狂的密集中展開爭奪宿主的競爭。這個形象極具魅力又令人不安,讓人無法視而不見。
本版采寫成都商報-紅星新聞記者 喬雪陽 圖據受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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